笨贼的坏消息

海风

笨贼的坏消息
21世纪经济报道 柯志雄 2009-11-10 14:13:39

网上时不时会冒出形形色色关于笨贼的笑话，让人捧腹，什么偷银行金库挖地道挖到地面坍塌之类的，看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，甚至不禁令人生疑：这是真的吗？这世上有这么笨的贼吗？
但小时候，我在家乡听说过一个真实的故事，就发现上述笑话极有可能是真的——有时生活比电影还夸张。
浙江的民间借贷非常普遍，有些掮客很有钱。某笨贼为了敲开一个有钱掮客家的门，就拿练习本切割成纸币大小，装成去掮客家还债的。果然，计划实施得很成功，一扎“钱”让他成功地蒙混过关，然后把掮客的老婆绑了起来，并从她那儿搞到了大把的真钱。
警方很快就破了案，因为破起来太容易了：作为道具的假钱丢在了掮客家，公安打开一看，这些练习本就是作案者上自己小学时做作业的练习本，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他的名字。公安“按图索骥”，到他家一逮就着。
当时我觉得这样的故事已经够菜了，没想到最近又发生了一个同样菜的案例。
这几天长沙远大一路的紫薇路口，发生了很夸张的一幕：一个手持短刀的男人夺路狂奔，后面是上百人在追。这个场面应该非常壮观，但“壮观”这个词比较适用于路两旁的旁观者，对于被追的这哥们来说，恐怕应该用“悲壮”比较合适。为此，我们姑且命名他为“壮士”。
事情的起因很简单，“壮士”手头比较紧张或者纯粹是因为喜欢电子产品，想去某手机店搞几个手机。
作为一个考虑比较周详的人，他在白天踩了点之后，夜里7点进了这家手机店，假装成顾客要了两部手机端详着，然后拿拳头砸了一下女营业员，就想带着手机跑了。
正常情况下，“壮士”计划的下半部分应该是他迅速地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。毕竟，这时夜幕已经开始降临，有这样的期望并不算对生活要求太高。
可惜，就这么一点简单的期望也被生活的现实给残酷地打碎了——营业员迅捷地赶出，而惊嚷声又使大批路人加入了这场另类“田径比赛”。
在逃亡的路途中，“壮士”曾经潜入一幢大楼。要是能在这里甩掉讨厌的“尾巴”也勉强可以作为一个“B计划”，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，这个细节注定了“壮士”的悲剧——他带着一个口罩。
住在北京的读者可能没法理解这个细节。在北京，医院里密密麻麻的是“口罩男”和“口罩女”，这不消说了，即使在地铁或者是马路上，口罩也极为普遍。
要是“壮士”是在北京作案，戴着口罩的他就像好莱坞影片中的盗贼一样，在圣诞节化妆成圣诞老人，对消失在人群中极有帮助。可惜他是在湖南。
尽管这个省份截至11月6日15时，累计报告2811例甲型H1N1流感确诊病例，重、危重病例9例，死亡病例1例。其中，仅从10月30日至11月6日的一周里，全省新增确诊病例818例（其中学校报告74起聚集性疫情，确诊270例），最近的每天平均以超过百例的速度在增加，但在公开场合，你几乎见不到有人戴口罩。
于是，当戴着口罩的“壮士”匆匆奔跑出手机店时，就注定了他悲剧的结局。最后，他扔掉了辛辛苦苦抢来的手机，又掏出短刀威胁——估计是“C计划”，还是免不了被弄进派出所。
对了，补充一点，这个派出所名叫“火星派出所”。这个派出所因为它奇特的名字，曾经在网上被热烈地探讨过，但这个火星派出所确确实实是在地球上，而且就在湖南长沙的芙蓉区。
撇开该不该抢手机的价值判断，单从这起案件的操作水平来看，“壮士”的职业化程度是很值得怀疑的。就湖南的普遍情况来看，不管是害怕传染甲流，还是害怕被旁人认出来，戴口罩都是不明智的。
但从更普遍的意义审视，这个问题并不那么简单。
正如“2/8”定律所显示的，80%的利益在20%的人手中。从这个角度看，成为主流就意味着低回报。好吧，你为了高回报，选择了做异类。但问题又来了，就像“壮士”一样，异类很容易被盯上。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承受能力，被盯上有相当的概率就意味着完蛋了。
从理论上来说，这个两难问题有两个解决办法。
第一种解决办法是，伪装为主流的异类。比如说，当主流观点认为企业家都应该是慈善家，那么你就必须伪装成非常在意慈善，但骨子里你最好还是孜孜不倦地计算清楚，每一笔“慈善”的投资到底能获得多少的回报。
这条道路上有许多具体的实例，参考一下每天的新闻，你能发现不少。
第二种解决办法是，尽早地实践那种目前依然是异类、但很快将成为主流的趋势。这条道路听起来很复杂，但其实很简单。
比如说，国企困顿说起来其实并不是很久的事情。一些眼光独到的商人积极杀入国企。这些先发部队是另类的，但不久，国企需要被改制突然就成为主流的认知。早起的鸟儿因此能吃到很肥的虫子。
忽然，“国进民退”又恍然越来越猛烈。同样的道理，越早把自己的企业卖给国企“染红”，处境就越有利。
最近在茶馆里遇到一位熟悉的山西煤老板。他在多年前弄到一些原属集体性质的煤矿，赚了不少钱。这趟山西回来，周围的朋友纷纷问他，是不是套现又赚了一大笔。
“重组”，他用方言很重的普通话说道，“换了些股份。”末了，他又补充道，“重组”以后钱赚的比以前稍少点，但省心多了。
其实，无论哪种解决办法，拿捏的难度都不小，但如果不想体会“壮士”那样的困境，你就别无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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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莓莓

好长呀。。。  字太小了，看得好辛苦呀。。

拖拉机

感觉作者本来是想通俗易懂的，怎到后来变得这么晦涩？